幾個月不見,高枚像是換了個人。
往日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僂,身上的衣服質感也不太一樣了。
最明顯的就是她臉上新舊交雜的傷痕,擦了厚厚的粉都沒能遮住。
高枚看見鬱清,不自在地別過眼睛,這種窘迫的時候被‘仇人’看見,比直接辱罵她還難以接受。
偏偏高銀此時又握住了她的衣袖哭喊:“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怎麽就攤上這種男人啊,你們公司就這麽放縱他嗎?”
副總裁臉色鐵青,他努力緩和語氣,“女士,丁雄的行為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再給出相應的處罰,但是賠償的問題,這是你們兩個的私事。”
“枚枚,你是上過大學的,你說說他們這辦的是什麽事啊?”
看著高銀又擺出那無賴一樣的姿態,高玫又羞又憤,她怒瞪丁雄,“我姐肚子裏可是你們丁家的**,你就這麽讓別人欺負她嗎?”
丁雄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就是不回話。
他可不傻,這時候話說不明白,萬一把自己套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場麵一度凝滯,陸氏這些人高玫完全不認識,更何況和他們理論,於是她將目標指向剛進來的鬱清,“你們公司也太仗勢欺人了,不怕我們去找媒體曝光你們嗎?”
“那我們怎麽才算鋤強扶弱呢?”周練被這對姐妹無恥的話驚呆了,說話也不留情麵了,“是要給員工的第三者一筆天價撫恤金才行嗎?”
鬱清翻了一下回複的消息,安撫似的看了一眼周練,“丁組長的調查結果和處理結果明天下午之前就會有通知了。”
“至於兩位的私事,我們作為外人肯定說了不算的,所以我請了個能解決問題的人來。”
高玫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信鬱清會這麽好心,“誰呀?”
鬱清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家裏的事情肯定雙方解決呀。”
這下子高銀也不虛弱無助了,她騰得一下從沙發上做起來,指著人群罵道:“你們這些賤蹄子,誠心不讓我好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