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一直拍到了晚飯時間,鬱清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胃,忍痛拒絕了丁綿綿和賈禾禮貌性的同食邀請,避免了一場爭奪戰。
她就近找了個餐館打算迅速解決一下晚飯,沒成想突然聽到隔壁在八卦。
而且主人公……好像是她自己。
“表哥你都不知道,這姑娘太牛了,那叫一個舌燦荷花。”
鬱清默默糾正,舌燦蓮花。
“我當時就看她跟那小明星說什麽前女友的項鏈,然後那小明星又跟另外一個小明星說,那後麵的小明星臉都綠了。”
“陸家那小子這助理在哪找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太有意思了,今天沒白去。”
鬱清:“……”這好像不是什麽好詞。
她認真地反省了一下,發誓下次說鬼話一定要注意周圍有沒有八卦傳播機。
好在聽他說話的語氣,和丁綿綿是不認識的。
不過她還是透過鏤空雕花記下了這個人的長相,事情敗露了就有仇可循了。
隔壁這個黃頭發男人,從她吃飯開始一直嘮,到吃飯結束他還沒停,他和表哥聊了五分鍾被掛了電話,然後又打給了他姑媽,他的堂姐,他的好兄弟……
西家長東家短,從天南說到海北。
半個小時,每一分鍾他都沒有浪費,他甚至一口水都沒喝。
鬱清恍惚覺得,沒準以後自己不會尋仇再見他,而是在某某外交大會上。
就是不知道他舍不舍得這一頭的黃毛。
有這麽個伴奏,這頓飯吃的也不算無聊,估摸了一下陸頌喬的晚飯時間也快結束了,她才收拾收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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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大宅燈火通明,看起來應該是有客人,鬱清在大門外發了個消息,又等了半個小時才收到回複。
進到大廳就感受到了陸平和陸頌喬劍拔弩張的氛圍。
陸頌喬的母親許婷前年出車禍去世了,而他和自己的父親陸平關係又不太好,所以自那以後,陸頌喬就很少再回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