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鐫在衣櫃邊找衣服,語氣帶笑,解釋道:“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去了。”
薑杊已經立正轉彎背對著他,催促他快點進去。
秦鐫格外老實,翻出衣服就回浴室了,套上居家服才出來,腳上都是水,濕答答的難受,他在浴室門口腳墊上踩了兩下,看見她還是隔得遠遠的,莫名覺得好笑,一手扶著門框,對她說:“能來幫幫忙麽?”
“啊?”薑杊看著他,“幫什麽忙?”
“扶我一下,沒力氣。”
啊,都這麽柔弱了?
薑杊噠噠走過去伸手扶著他,腳上這雙鞋實在不方便,走路總是打滑,一不小心腳都跑到拖鞋外了,還不如赤腳呢。
看著他頭發濕噠噠的還在滴水,身上白T一滴就是一個透明印子,透出底下的皮膚來。
“你怎麽不吹頭發。”
“熱。”
“那也要擦幹啊。”
扶著病人到了床邊,薑杊滿臉寫著不高興,看著他坐下,自己轉身去了浴室,沒好意思看一邊髒衣簍裏的衣服,找到毛巾,她大聲問:“哪條毛巾是擦頭發的啊?”
“白色的。”
“吹風機呢?”
“在櫃子裏。”
薑杊帶著毛巾和吹風機出來,秦鐫正坐在床沿看手機。
“你不是剛工作完嗎,怎麽又看手機啊。”她沒好氣的把毛巾往他腦袋上一蓋,胡**了一通,故意不讓他看手機。
“沒看工作,”秦鐫把手機屏幕給她看,“在看你給我發消息。”
“哼,”說到這個就來氣,“我打了那麽多電話你一個都沒接,在外麵拍門也不應,我手都拍紅了。”
薑杊氣呼呼的把他頭發弄的更亂。
秦鐫任她動作,看完手機上足足五十多條未接來電還有一長串未接的語音通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被重視的慰藉來。
他的手機從來沒像今天這麽熱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