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十六七歲的秦肆也就是個仗著自己長得帥,家裏有錢便為所欲為的中二少年,唯球場上的模樣最發光。如果是二十五歲的紀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少年,或許隻會感歎一句長得真帥,也真會裝。
可十六七歲的秦肆吸引了當初還是少女的她,那是女孩情竇初開時最易心動的樣子。會耍帥,會打籃球,笑得陽光又帶一點壞的樣子。
二十五歲的紀璿成熟了,二十五歲的秦肆也剛好長成令她再次心動的模樣,就像是宿命。
他那被溫柔包裹住的張揚的靈魂,令她沒辦法拒絕。
她愛記憶中那個少年,也愛如今的他。
兩人去操場上走路,當年的煤渣跑道已經變成塑膠跑道,紀璿的小白鞋走在上麵偶爾會發出咯吱的響聲。
她在後麵咯吱咯吱地踩,秦肆在前麵跑,跑得很慢,時不時回過頭看她。
衛衣和運動褲讓他看上去更有少年感。有那麽幾次回頭,恍惚像回到多年前,他在球場上揮汗如雨地奔跑,而她總是裝作無意間路過的時候,才敢偷偷瞟一眼他。
現在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凝視他眼眸,放任自己沉溺在那片璀璨中,醒不過來也沒關係。
“喂,校花。”他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朝她喊,“年紀大了跑不動嗎?”
紀璿被他激將,抬腳跟上去。
她平時不怎麽運動,最多飯後散散步,也不會走太遠,體力和秦肆相差懸殊,不到兩百米就累了,停在原地氣喘籲籲。
秦肆跑回來,懶洋洋勾著唇看她:“你這體力不行啊。”
紀璿捂著腰,疲憊不堪地開口:“我又不去當運動員。”
“那也得強身健體。”秦肆笑了笑,拉過她手臂,“走,跑一圈帶你吃夜宵。”
如今炎夏剛過去,寒冬還沒開始,秋高氣爽,天氣不冷不熱,正適合運動。
紀璿被他拽著跑了一圈,雖然累,身體卻有種久違的舒暢,像是堵塞已久的經脈被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