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仿佛被他這一句融化了,感知不到任何,連帶著整個人都好像在夢境裏飄著。
KTV光線變幻,大家唱得正嗨,幾乎沒注意到包廂角落的曖昧。
直到一首**洋溢的《月亮之上》結束,短暫的寂靜過後,開始幹淨而舒緩的吉他前奏。
秦肆收回虛摟著她的胳膊,低聲道:“我去唱首歌。”
這首是他點的,同事們互相八卦地對眼神,有人跑著把話筒遞過來,根本不讓他過去。
秦肆接了話筒,依舊坐在她旁邊,唱進第一句:“這風鈴跟心動很接近,這封信還在懷念旅行,路過的愛情都太年輕,你是我想要,再回去的風景……”(注①)
紀璿轉頭看著他側臉,暗光下格外深邃的輪廓,輕扇的長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隨著每一個字音翕動的薄唇。脖子好長,有很明顯凸出的喉結。
他今天穿了白襯衫,扣子還係到最頂上一顆,而剛剛就是用這副斯文禁欲的模樣,做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舉動,說著不太正經的話。
周董的歌,耳熟能詳,大家都在跟著哼rap,秦肆放下話筒讓他們表現。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轉回頭看她,眸子在黑暗裏格外璀璨。
他眼睛像會說話,接下來的歌詞也像是在念給她聽:
青春屬於表白
陽光屬於窗台
而我想我屬於
一個擁有你的未來。(注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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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一天,紀璿被催回老家。
剛開學不久的紀淮跟她一起回,這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回家路上有苦力,基本不用她自己拎行李。
進家門前,紀璿像上刑場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紀淮笑話她:“至於嘛?”
紀璿冷笑:“換你你試試。”
她和奶奶關係不好,奶奶重男輕女,對她無比苛刻,也經常夾槍帶棒地嫌棄媽媽沒生個兒子。
小時候她性格直,一言不合就吵架,後來長大了,知道吵架沒用,便學會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