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稚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而自己現在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寧辭的房間裏, 頭昏昏沉沉的, 依稀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抱著寧辭學長哭,罵寧辭學長狗男人, 還吐了寧辭學長一身, 然後占了寧辭學長的房間。
——啊,她死了。
怎麽沒人告訴她, 她喝醉了之後像隻瘋狗呢。
剩下的事記不大清。喬稚頭痛, 也不知道自己還對寧辭學長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寧辭清雋的音色慢慢在腦海回想。
【知道剛剛對我做了什麽嗎?】
不知道!死也不能知道。
【那明天別忘了。】
她忘了, 忘光了。
喬稚歎了口氣,臉埋在枕頭裏,又聞到寧辭身上似有若無的味道, 很好聞,臉突然燙起來。
她到底做了什麽啊。
——
喬稚掀開被子, 赤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 右腳不能使力,隻能壓著牆,慢慢往外挪,腦袋慢慢露出來。
因為喬稚鳩占鵲巢,寧辭隻能靠在沙發上休息,陽光鬆鬆散散地落在寧辭的鬆軟黑發上,纖睫下打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顯然沒休息好。
喬稚又輕輕挪了幾步, 寧辭閉著眼假寐,還沒發現。大概是昨天她發了好久的瘋,寧辭也累了。
不自覺鬆了口氣,迎麵對上了柚子的眼神。
“噓,柚子,嗬嗬,好巧啊。”
“不許叫,噓。”
寧辭眯了眯眼,用手擋了擋光線,看見喬稚和柚子,一人一貓在對峙。
“醒了?”
喬稚心小跳了下,臉上立馬掛上無辜的笑容,拚命點了點頭,“醒了醒了。”
“不罵我狗男人了?”
哪敢啊。
喬稚往後頭心虛地退了幾步,“學長,那個我酒品好像不大好,這是我第一次喝酒……”
寧辭好像猜到了反應,“怎麽赤腳出來了,不涼嗎?”
喬稚視線落在地上赤著的雙腳上,不敢抬頭再看寧辭。一雙拖鞋慢慢放在喬稚腳邊,然後聽見寧辭說,“別著涼了。過來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