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電話裏有話說, 現在見了他反而不說了。
“啊!忘了?”喬稚一拍腦袋才發現自己忘了本來打電話給寧辭的目的。她明明就是受了初初的蠱惑要邀請寧辭學長, 結果被寧辭學長的感冒搞忘了。
忘了?
寧辭眸中帶了笑意, 放開了喬稚的手,啞著聲開口, “本來想說什麽?”
寧辭的聲音因為感冒沙啞, 聲音輕下來輕柔如風,在夜裏像醇厚回味悠長的紅酒, 尾音帶笑, 撩人於無形, 偏偏自己還不自知。
——啊, 要死了。
喬稚深吸了口氣,明顯底氣不足,“也是因為表白牆的關係, 那個不久之後的藝術周,老師想讓我去時裝秀……”
不用說, 依著喬稚的性子肯定是答應了, 時裝秀需要自己找男伴女伴,一個人不能參加,有一個搭檔才算參加。
“初初說,學長也參加過,所以本來想找學長一起。”
參加過?本來?
喬稚隻言片語寧辭就能猜出一大半。
寧辭清雋的眉輕挑,“所以現在?”
“既然學長都生病了,就不麻煩學長了。”喬稚輕呼了口氣,像是把心事放下了, 瞧著他的鹿眸閃著笑意,水晶吊燈散下的光明晃,竟然不及眼前小姑娘的笑來得晃眼。
“我參加。”
隻是簡單又簡短的一句話,竟然毫無預兆地砸進了喬稚心裏,心裏有點酥酥麻麻貫通血液的感覺。明明這麽平常的一句話,落在寧辭學長身上就覺得是不可想象的。
“學……學長。”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寧辭也沒生氣,耐心地站在她眼前,在家隻是隨意穿了一件白色衛衣,逆著光影,喬稚竟然有一種寧辭學長特別好脾氣的錯覺。
“不用不用!”
“這回什麽時候彩排?”
“大概周五吧。”
周五的話,他把fancy剩下的事都處理完,剛好能擠出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