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池虞給的蘭博基尼車鑰匙,還有另一串類似於房子的鑰匙時,祁朝不明覺厲的問:“小姐今晚不準備住在這,打算去別的地方過夜嗎?”
池虞被他的問題逗笑,搖頭說:“不,這些都是給你的。”
祁朝楞了兩秒,想到什麽,臉色驟變。
一點兒都不誇張,池虞看到他臉上瞬間失去表情,同時眼底露出類似於小動物被拋棄的茫然。
“是我哪兒做得不夠好嗎?”祁朝喉嚨發緊的盯著池虞,啞聲問。
池虞以為祁朝會高興的。
畢竟大好的年紀,整天圍在個女孩身邊打轉,肯定心有不甘。
對池虞好的人,池虞從來不吝嗇體貼。
“就是因為你做得好,所以才想放你離開,你在我身邊,屈才了。”
“我不覺得!”祁朝失態的抬高聲音。
在池虞驚訝的看過來時,他又努力的壓抑了情緒,用盡量平靜的口吻說:“給小姐當保鏢,我很開心。”
他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我做錯事,請小姐不要趕我走。”
池虞覺得他怪怪的,失笑著問:“我不讓你走,難道你要在我身邊一輩子?”
祁朝很認真的盯著她,眼神專注,聲音虔誠,像是在發誓:“如果小姐需要的話。”
池虞楞了一下,輕輕偏頭,避開他的眼神。
她站在星空下,仰望著深藍夜幕下稀疏的星子,自嘲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一輩子,根本沒法許諾你。”
祁朝並沒有聽出池虞話中的深層意思。
他將手中的鑰匙全部放到桌子上,把手背到身後,哼著說:“反正我不走,沒道理我幹得好還被辭退,那豈不是太冤了。”
這話說的,簡直像個無賴。
池虞的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
就算她再怎麽不願承認,她脾氣大是事實,基本上沒人願意在她身邊長久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