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伸手,幫寧瑾正了正挎包的位置。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池虞臉上微妙的嘲弄一五一十照進寧瑾的眼中。
“他該有多重視你啊,那兩個男生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無比深厚,後來跟著家裏長輩去了帝都,最近回棟海市應該是打算轉學到斯莫讀書,為以後出國做準備。”
池虞慢條斯理的說著寧瑾以為她不知道的獨家情報。
刺激著寧瑾的同時,她抽抽鼻子,露出了個羨慕的表情。
“都沒想到叫我,獨獨隻請了你,好生氣哦。”
寧瑾的表情稍有緩和,肩帶上突然落了一隻手。
池虞的下一句話,將她打入到冰冷深淵。
“衣服是提前送來的吧,靳堯是有多害怕你在他兄弟麵前顯窮酸,丟他麵子,才準備的這麽充分啊。”
如果說,寧瑾剛才還能強壯淡定,這會就是一點兒都裝不下去了。
她先是瞪了池虞一眼,而後繃著臉,冷冷的說:“小姐就承認羨慕我吧,不丟臉,說這種話自我安慰也太輸不起了。”
輸?
池虞這輩子唯一的輸局隻有繈褓中被調換身份,嬰兒時期沒有意識,她輸在不可抗力。
寧瑾這種不值一提的螻蟻,也配跟她提輸贏?
寧瑾算盤打得很好,靳堯說好來接她,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她對池虞說這些話,一定程度上不是隻為了出氣,也為激怒池虞。
多讓靳堯撞見幾次池虞張狂發怒的樣子。
池虞在他心裏的形象就會慢慢定格,久而久之,深惡痛絕。
寧瑾的算盤要落空了。
靳堯騎著那輛騷包的哈雷出現在池家門口,池虞一沒喊打喊殺,二沒大聲怒罵,還堪稱體貼的讓開身體,好讓寧瑾奔向自己的便宜未婚夫。
靳堯沒想到會在門口遇見池虞。
他計算過池虞到家的時間,特意往後挪了半個小時,才來接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