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衛航再怎麽憤怒,池查禮看中了衛家那幾個地盤和公司股份,都是板上釘釘的事。
要麽他主動給,能保住一條命。
非要抗拒不從,結果隻會更壞。
人弱隻能被人欺,衛航被手下扶著從酒店離開時,脊背都是屈著的。
司機發動車子,衛航靠在座椅上,胃裏一陣陣翻騰,忍著忍著,一個傾身,全吐在了車上。
司機聽到動靜,緩慢刹車,在路邊停下。
車門被打開,衛航等著司機來處理髒亂,卻發現他直挺挺的杵在外邊,警覺的摸上腰間的槍。
門外的“司機”開口叫人:“大哥。”
衛航一愣,抬頭看去。
衛舟站在路燈上,表情複雜的看著他。
衛舟從來沒見過他這個大哥狼狽的樣子,衣服上全是穢物,平常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散亂幾縷在腦門上,顯得邋遢又頹廢。
他一直都怕自己大哥,那次慫人壯膽,跟池賀搞事情,委實是嚇破了膽子,跑到國外躲著還怕衛航派人來抓他。
沒想到再見,無所不能的大哥老成了這樣,兩鬢見白,氣色難看如鬼。
衛航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鎮靜,眯眼問衛舟:“怎麽,你趕在這個時候回來,是要報仇?”
衛舟沒理會他的譏諷,上前從他的內襯口袋裏掏出一枚小小的竊聽器。
“池賀已經掌握了池查禮大量犯罪的證據,他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今天晚上,他應該說了不少出格的話吧。”
酒精熏染之下,衛航的腦袋變得沒平常那麽靈活。
他花了好一會,才理解衛舟話裏的意思。
“池賀都被池查禮整的銷聲匿跡了,晁遷下台,他哪兒的幫手對付池查禮?”
衛舟把手伸向他,是個攙扶的姿勢。
“車髒了,坐後麵那輛,我細跟你說。”
當Z府人員上門檢查稅務時,池查禮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