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的喘息猛地驟停,怦怦而跳的心髒越跳越快。
溫詩文微張著唇,眸色躲閃地看向窗外。
她很想說是,但礙於方祺城與於鶴清的關係,她怕他難堪。
瞧著好友這副申請,關安月還以為自己真猜中了。
她順勢往前湊了湊:“真的?”
耳邊皆是同學各種談論聲,溫詩文垂睫輕輕搖頭,小聲否認:“不是。”
關安月遺憾地啊了聲,隨即又道:“也難怪,教授雖然看著跟咱差不多一樣大,但身份證說不定三十多了。比咱大十多歲呢,咱不能要。”
“六歲。”
溫詩文呢喃著。
關安月愣了一秒,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聽到好友喃喃。
黑夜的月光下,溫詩文雙眸黯然地望著遠處建築樓方向。
指尖緊扣著手心,她嗓音放的很輕:“他比我大六歲。”
曾無數個日夜,她多次偷偷算過與他的距離。
她知道,她與他的距離。
又何止這六歲。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她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眼前則是影影幢幢地雨幕霓虹燈。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吊帶裙,光著腳踩在瓷麵上。周圍光線昏暗,她不斷地眨著眼眸,以求來看清這是哪裏。
突然,後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喜,連忙轉過身。
轉身的瞬間,四周燈光突然亮起,但僅一瞬又再次熄滅。
男人穿著襯衫西褲,黑色襯衫幾乎與背景容為一體,身後的霓虹燈照在敞開的領口,帶著色彩的喉結滾動,給人莫名營造出一種潮動的氛圍。
視線慢慢上移,她這才看清男人麵貌。
許是剛淋了雨的原因,男人身體帶著不屬於屋內的涼氣,烏黑的發梢上也殘留著水珠。順著臉部線條,滴下的水珠正好落在他的唇角。
看到這一幕,溫詩文呼吸猛地一窒,甚至連換氣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