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 周圍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車子隨著眾多車輛行駛在道路上,車窗外則是各種閃耀的霓虹燈, 猛地一看光線刺得人眼睛生疼。
溫詩文迷迷糊糊地環視著周圍, 姿態鬆弛著靠著後背,伸展手臂打著哈欠。
動作做到一半,向外伸出去的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還帶著一陣氣息呼出?
原本模糊視線瞬間驚醒, 一時間她全身上下不禁全都繃直。
“擋著視線了。”
於鶴清不輕不淡地嗓音傳來,他說:“隻能看見你,看不到路了。”
溫詩文這才意識到發現了什麽,連忙將胳膊收回來不停地揉搓著剛剛位置。
有點密密麻麻的癢。
雖睡了一覺,但她頭腦還很清醒。
她悶著嗓哦聲, 保持著先前的坐姿, 幾乎整個人縮在小小的座位上。
於鶴清無奈搖了搖頭,想說的話一直在喉嚨中組織著語言,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什麽來。
國貿這邊此時正是高峰期, 又是周六日, 打工人的休息日, 車子從這邊出來後幾乎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瞧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 以及陌生的地界。
溫詩文緊勾著手指, 盡量讓自己麵上看起來平靜。轉過身, 問:“還有多久到學校?”
“快了。”於鶴清手指放在導航上看了眼:“還有半個多小時。這條路平日裏走的人比較少, 從這裏走較快。”
行。
不想跟她多待,都抄近路了是吧。
溫詩文不理解。
說給答複的是他, 她苦苦等了一個多星期, 別說答複了, 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而再見麵, 裝作若無其事的又是他, 整個人麵色平靜的像是之間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種感覺,就好像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揪著不放。
有點死皮賴臉的感覺。
溫詩文討厭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