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節奏很快,無論醫生和病人,行走的步伐、說話的語速,似乎都用了畢生最快。
可這一切,在她聽到男人那句話的時候,就像開了慢倍速一樣。
就連時間都慢了下來。
“那你喝這個還是水?”於鶴清挑眉,再次將手裏虛握的水杯遞上。
思緒回籠。
溫詩文低眸看著手中捧著的保溫杯,雖然她很想捏住鼻子來一口,可這味道實在太嗆了,還帶著辛辣味。
她喝不下去。
就算在怎麽專門給她煮的,她也喝不下去。
“我喝水。”她毅然決然地接過水杯,又將手裏的薑水連忙放在一旁。
小動作快的跟手上拿了炸彈一樣。
於鶴清忍不住哼笑了聲,但也沒再說什麽。
畢竟病人這時候是最需要休息,他叮囑著:“喝完困的話休息會兒,再有兩個就是我們了。”
溫詩文悶聲應了聲,小手捧著水杯輕抿了一口水。
喉嚨好像確實舒服了點。
今天急診的人不算多,又過了一會輪到他們。
當著醫生的麵又量了一次體溫。
39.3
想到在宿舍樓下她騙男人三十八度多,一時間臉紅的更加厲害了。
“對藥有過敏的症狀嗎?”醫生手指敲著鍵盤配藥。
“沒有。”她說:“之前都做過皮試,沒問題。”
“行,輸液吧,好得快。”醫生體貼道:“天熱,感冒更難受了。”
溫詩文從小到大最怕的是打針,但和打針相比起來,她更怕的還是輸液。
打針最起碼很快,不到一分鍾。可輸液不一樣,那是論小時來的。
於鶴清接過單子,慢條斯理地點頭,俯下身與女孩平視:“走吧,我帶你去輸液。”
牙齒緊咬著泛白的嘴唇,溫詩文下意識緊攥著男人袖子,支支吾吾開口道:“能、能不輸液嗎?打針行嗎?”
說完,攥著男人袖子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眨著大眼睛委屈地扁著嘴巴:“清哥,我想打針,不想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