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謝枚在他的私人會所宴請這次投資項目的相關業內。買賣雖然不成,但規避了重大的風險,也算是成功。
謝枚的飯局是讓蘇拉放鬆的場合。謝枚的胃不好, 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席上眾人都隻是淺酌。而且葷笑話和政治笑話不多,大家務實地交換和賺錢有關的意見, 她總是獲益良多。
一席賓主盡歡, 到離席的時候, 謝枚示意蘇拉上他的車。
蘇拉說她今天沒喝酒,可以自己開車。
謝枚說:
“我還有事問你。一會兒小王替你把車開回去。”
謝枚的時間向來按分鍾計算,蘇拉很熟悉這種操作。
她一落座就打開車內照明,拿出了速記本:
“謝總您說, 我聽著。”
謝枚卻沒開口。
蘇拉等了幾秒, 覺得有點不對。這時, 攤開的筆記本上被放置了一個銀灰色的絲絨盒子。
“你在我身邊, 已經曆險兩次了。我得給你壓壓驚,要不, 下次你不跟我合作了,我可怎麽辦?”
謝枚見她愕然,他索性自己把絲絨盒子打開。
那是一條高奢鑽石項鏈, 鏈圈繁複厚重地托起一隻流光溢彩的天鵝。
蘇拉平時不關注珠寶,但也在某位女明星的硬照裏看見過這款項鏈。
“秘書幫我挑了三款, 這款我覺得最適合你。”
“謝總,無功不受祿,您這是?”
謝枚雙臂展開置放在座椅扶手上, 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蘇拉, 我在追求你。”
“……”
蘇拉現在意識到自己思維的局限了。
她那個八卦囉嗦的老師兄竟然是對的。
謝枚是職業經理人出身, 瑞熙的股權高度分散,他實質上一直是瑞熙的實際控製人,還擁有自己的資產管理公司和投研團隊,身價和能掌握的資源都在杜宇風之上。
謝枚的前妻是他大學同學,十幾年前還沒發家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謝枚再沒結過婚。蘇拉見過謝枚上一個女朋友,一個剛留學回來的小白骨精,家世和相貌都不比杜荔娜差,交往了半年後,謝枚嫌她太鬧騰,就分手了。分手時謝枚送了前女友一套海灣公寓,相關文件還是蘇拉起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