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瑤的心越來越冷,她覺得自己就算給他再多時間,自己都未必能夠聽到他親口說喜歡,未必能夠讓他愛上自己。
許是出發點不一樣,她本以為鶴雲行是喜歡她的,結果,沒想到,這段時間,一直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在玩心動的遊戲。
她的酒意在他黯然沉默的神情下,已經逐漸清醒了過來,因為醉酒放大的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眼淚已經緩緩收住。
“算了,一句喜歡都那麽難說出口,我給再多的時間你或許都沒用。”沈月瑤徹底失望了,語氣平靜:“鶴雲行,我以後不會再問你了,你當我從來沒提過這件事吧。”
生活總是這樣,不能叫人處處滿意。
她的人生裏已經擁有太多,也不缺愛,鶴雲行不肯給的話,就這樣吧,她已經不想要了。
一旦真的動了放棄的念頭,沈月瑤的心好像就好受了些許。
如果她不勉強從他那裏得到愛情,兩人之間的婚姻也算挺好。
鶴雲行對她挺好,她自己過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是她太執念了。
哭過一頓後,現在又想通了,沈月瑤再躺回**,閉上眼睛,緩了一下,很快就睡著了。
唯獨坐在床邊的鶴雲行,呼吸淺淺,神色沉暗,很快,彌漫的黑暗將他籠罩,而後將其吞噬了那般。
壓抑,痛苦地沉淪在深淵裏,無人拯救,而唯一的稻草,已經放開他的手,將他拋棄。
鶴雲行把婚紗照重新掛了起來,指腹輕輕戳在照片裏,嘴角抿出一個小梨渦的女人臉上。
翌日,沈月瑤一覺起來,她頭倒是不疼,外麵陽光刺眼,她伸了伸懶腰,有點擔心自己昨晚哭得太猛,今早起來眼睛會腫得特別難看。
鶴雲行不在**,昨晚好似也沒睡床,因為,整張被子被她卷走,旁邊的位置冰冰涼涼,沒有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