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寺,綠蔭蔽日,蟬鳴鳥叫,來到這裏,讓你會有一種平心靜氣,隔絕外世的感覺。
鶴雲行的父親鶴令山在鶴家排行老四,自從撂擔子後,一直是在佛堂裏住,整日吃齋念佛,已經半出家的感覺。
佛堂裏,沈月瑤跪在蒲團裏,腿都麻了,經文在腦子裏盤繞,聽得直打瞌睡。
大概半小時後,總算是結束,鶴令山才放下手裏的經書:“瑤瑤。”
沈月瑤提了提神,打了招呼:“爸。”
兩人互相問候了幾句。
公公人倒是挺好的,慈眉善目,好說話。
鶴令山問:“阿行在外麵等你?”
“嗯。”
他這個兒子和他相反,鶴令山曾經想見他,在電話裏讓他來一趟寺廟。
鶴雲行說他隻是凡夫俗子,從不信神佛,就不進來驚擾了。
實際上,不想見他這個父親成分大一些。
鶴令山應該是挺想見見鶴雲行的,偏偏,鶴雲行對他父親好似有偏見,態度冷漠至極。
沈月瑤問:“爸不是可以出佛堂,為什麽不出去?”
鶴令山捏著手腕上的佛珠,情緒深沉而又難揣,沉默片刻,和和氣氣:“我的心願還沒實現,不可回去。”
什麽心願,如此執著,難以實現到妄想佛祖顯靈?
如果一輩子都不實現,豈不是一輩子就在佛堂裏度過了。
李助理從外麵進來:“太太,鶴總一個小時後有應酬,讓我進來通知你一聲,該回去了。”
鶴令山的眼神隱隱暗下去,開口:“瑤瑤,能不能麻煩你,勸阿行來見見我?”
第7節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寺廟北門,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鶴雲行在旁邊樹下講著電話。
他處理公事的時候,低沉渾厚的嗓音全是不近人情,冷漠,壓迫感十足,對方應該是出了什麽岔子,男人話語裏,還有暴躁。
在他掛電話後,分明情緒一般,拿出煙跟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