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行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銀色婚戒,膚色冷白,骨節分明,左手手背的黑色紋身延伸至手臂,藏在西裝裏,神秘野性。
這圈銀色似是給冷厲禁欲的男人上了一道無形枷鎖,除了給他戴上戒指的女人可以染指,其他人統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那些女人通常看到他的戒指,大多數打退堂鼓,替他省了不少麻煩。
沈月瑤聳了聳肩:“有戒指跟沒戒指有什麽區別?”
言下之意,有老公跟沒老公有什麽區別。
鶴雲行嗓音低沉:“你是在抱怨我沒時間陪你?”
誰稀罕啊。
沈月瑤不屑一顧,輕哼:“本小姐才不需要你陪,你有本事別見到我就逮著我跟你履行夫妻義務。”
鶴雲行雲淡風輕:“我沒本事,你有本事可以找我爺爺說去。”
沈月瑤:“……”鶴老爺子是繼她爺爺離世後對她好到極致的老頭,比對他親孫子孫女還要好,她根本開不了這個口。
明知她也沒那個本事說,還故意給她添堵。
沈月瑤有起床氣,火氣就上來了,像隻跳腳著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兔子,喉嚨都要急冒煙了。
鶴雲行看著她手掐著腰,三個月不見,她的腰又細了一圈,臉上養的嬰兒肥也不見了,五官更加精致,表情一如既往的生動,就差沒撲上來咬他了。
多虧她,他的生活才多了幾分樂趣。
“把戒指戴上。”
“它在塞納河裏流浪,你給我撈上來我就戴。”
“……”
沈月瑤像是扳回了一城,心裏舒坦多了,她就見不得每次較量,都是他占上風。
這時,Eva的聲音從手機那端響起,沈月瑤才知道他在跟心尖尖白月光打著電話。
女人嗓音溫溫柔柔:“雲行,我不打擾你跟沈小姐談話了,謝謝你剛才聽我發牢騷安慰我,你工作別太勞累,先掛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