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瀾在把字數提到了兩千字後,正準備放下手機躺下繼續睡,猛然想起以鶴雲行那麽縱容沈月瑤的性子,指不定會自己給他寫檢討,於是,又重新拿起手機給沈月瑤發了一條微信:【要手寫的,用毛筆寫,別想讓雲行幫你寫,明天下午我再檢查】
沈月瑤看到這一條微信,白皙精致的臉比苦瓜還要苦:“楊女士太過分了,還要求我拿毛筆寫。”
楊女士肯定是怕她把寫檢討的活兒扔給鶴雲行所以才讓她手寫。
“不寫會怎麽樣?”
“不寫的話,楊女士大概會罰我拔草,會罰我頭頂一盆水站軍姿。”
沈月瑤是從小乖到大的,但也有頑皮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自己五年級的時候,因為同學的忽悠下午沒有請假曠課跑出去玩,老師通報後,楊女士親自來抓人:“我那次回家被楊女士罰站罰到晚上九點鍾才有飯吃,還是我爸給我求的情。”
從此以後,乖巧的小兔兔再也不敢不上學,有一個慈愛的父親,那麽,母親相對來說會嚴格。
鶴雲行對鶴太太的童年了解不多,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有小時候的照片嗎?”
“有啊,我小時候特別喜歡拍照。”
書房裏就放有,沈月瑤起身,從書架上就翻出好幾本厚重的相簿,她放在桌子上,手壓著:“我上次在爺爺那裏就看到你一張小時候的照片,沒有其他的了嗎?”
“沒了。”
梅女士有一次到他的住處,把他從小到大,寥寥的幾張照片,包括從小的畢業照,學生照,全都燒毀得幹淨。
沈月瑤更加討厭梅女士了。
相簿的封麵會寫有是沈月瑤什麽時期的照片,他拿起沈月瑤嬰兒時期到小學的那本相簿,一翻開,就是她隻包著紙尿褲,吃著小手指,笑得眉眼彎彎的照片。
那雙眼睛像洗幹淨的黑葡萄,純澈透亮,鶴雲行盯著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