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八年,鶴子鳴再次見到鶴雲行,麵前的大哥比記憶裏的成熟穩重,高大挺拔,他寬闊的肩,像是偉岸的山,可以撐得起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他望著自己的冷淡,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他牽著一個年輕女人的手,女人雙眸像是被水浸過那般,純的沒有一絲雜質。
他們無名指上戴著戒指,鶴子鳴猜這是大哥的妻子。
鶴子鳴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接受了時間過去八年的事實。
鶴子鳴八年沒有說過話,嘴巴裏像是塞了沙子,嗓音沉啞無比:“大哥……大嫂。”
四個字,已經用掉他所有力氣,他現在太虛弱了,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這具身體,就像是幹枯受損的木,表麵看著完好無損,裏麵脆弱不堪。
“有什麽事你養好身體再說。”鶴雲行給出了回應。
鶴子鳴點頭,緩緩閉上眼睛,很快,再一次陷入沉睡。
人睡著後,鶴雲行讓李助理放下一些補品後,聽醫生報備了他的基本情況便離開了。
一個躺了八年的植物人,得慢慢養才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醫生辦公室來了人,是鶴令山,時隔一年,在聽說鶴子鳴醒了之後馬不停蹄趕來了醫院。
“雲行,子鳴他情況如何?”
“醒了。”
“你親眼看到了?”
“嗯。”
鶴雲行的冷淡也影響不了他心中的喜悅。
他對鶴雲行愧疚,想彌補,但從小忽略的大兒子,父子之間的情誼並不深厚,人心偏起來,讓人心涼半截。
沈月瑤從小就是獨生女,即使後來父母老來得子,即使她嫁了人,對她還是嗬護關愛有加。
正因為感同身受,她心裏替鶴雲行難受得很。
兩人離開後,鶴令山是留在了病房裏。
進電梯裏,沈月瑤伸手摟住鶴雲行的腰:“爸怎麽可以那麽過分,一句關心你的話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