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是拍馬屁,但陳清讓覺得陰陽怪氣到了極致。
沒一會兒,管理鑰匙的老師也來了。填寫完表格之後,計嘉隨便挑了倉庫裏的一張桌椅。富貴哥哥雖然還是死樣子,但這會兒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地搬起了更重一點的桌子。
回去的路上教室外的人已經比他們剛走的時候少了很多。
重物在手上,他手臂的肌肉繃著,不得不承認他臉不錯,手臂線條很不錯,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計嘉拎著椅子跟在他幾步後,視線落在他後背上,心裏給了一個挺高的評價——他也能來吃平麵模特這碗飯。
突然,他腳步一頓,微微偏頭:“是不是也輪到我問問你養不養眼?一直在看我。”
陳清讓覺得自己即將找回在倉庫門口時丟掉的場子,當時她是怎麽嘲諷自己來著?他準備用魔法打敗魔法,用她的伎倆反擊她自己,可她有點不按套路出牌。
偏頭的動作將他側臉的骨相優勢展現出來,計嘉看著他的側臉,嗯了一聲:“哥哥你是很養眼。”
說著,計嘉將椅子往上提了提方便上樓梯,她往台階上走了兩步,沒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停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不走嗎?”
瞳孔在地震,身體卻僵直了。
其實從小到大這樣的誇獎沒少聽,但前綴將誇獎的範圍改變了,並且縮小了,從老師同學變成了家人。他確實是一個一百分卷子都沒有得到過媽媽誇獎,爸爸沒有參加過家長會的小孩。
他覺得自己沒有在意過,至少在這一刻之前。
可瞬間他又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她算什麽家人?她才不是自己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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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易拿著胡彪給的單子回到教室的時候,班級裏吵得不行。他一眼就看見蔣晨茜在奮筆疾書,他手犯賤,從後門溜進去故意扯了一下蔣晨茜的馬尾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