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快降落在朝海街吧, 砸掉研究所的同時也砸死他吧。
祈禱無效,他隻能自己一個人麵對無窮無盡的尷尬。
她?不是說周三才回來嗎?為什麽在家裏不開燈?
“咳咳。”陳清讓清了清嗓子,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視線閃躲, 下一秒他聽見計嘉憋不住的笑意?:“這樣就很開心了嗎?滿足了啊?”
陳清讓懷疑她?是故意?的。
但計嘉冤枉, 她?還真不是故意?的。
她?下午就回來了,房東不肯降價, 也就沒有談成。唐寧以一個朋友在清海就順道開車把她?們接回來了。
她?是準備給?陳清讓一個驚喜的,但沒有想到他先給?自己一個驚喜了。
陳清讓嘴硬:“我沒有很開心。”
計嘉穿著?睡衣,倚著?門框, 盯著?他看就是不說話。他心虛地將?卡片放回了花束上,仿佛這樣剛才激動的人就不是他了一樣。
計嘉知道怎麽刺激他,以前高中的時候她?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拙劣到不行的激將?法?:“賀卡收起來好了,花別動。這花挺貴的,我明天還能送別人。”
即便拙劣, 可陳清讓就是吃這招。
這會兒質問起她?來也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給?人, 什麽人?”
計嘉微抬眉骨:“別人。”
陳清讓知道自己又中計了, 她?好像總有辦法?治自己。
他在這件事?上從一開始就失了先機, 這會兒冷靜下來也知道要快點把話題轉移走:“吃飯了嗎?”
計嘉搖頭,隨後一笑。
那笑容讓陳清讓想到了以前高中的時候,她?一笑, 他瘮得慌。
計嘉是想起了那天他喝多了打的電話;“這不等你回來吃燭光晚餐嘛。”
“計嘉你是不是覺得你抓住我這件醜事?,你就可以一直拿出?來笑話我一輩子了。”陳清讓當然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說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