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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讓頭疼,可能是昨天晚上空調開太低了所以有點感冒,但好友說他是因為在爸爸葬禮上笑出聲來遭天譴了。可他覺得這不能怪他,誰看見那樣的遺產能不笑出來?
在樓上聽見門鈴聲音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想管,為什麽鄧莉還不去開門?
可很快他又記起來他把鄧莉“趕”了出去。
鄧莉總在在勸說他把遺產交給她信任的人打理,這點心思他又不傻早就看穿了,說是專業人員,實則是她姘頭。為了避免她天天在自己耳邊嘮叨,他以這棟房子在遺產裏清楚寫著是給他的這一點讓鄧莉搬去了別的房子住。
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人難受。他關上門之後轉身朝裏走去,想到了剛剛匆匆一瞥,那人手裏拿著什麽?
他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一張照片和一個鐲子。
照片上是還沒有中年發福的陳湛林,鐲子有點眼熟,他一邊回憶著一邊朝著樓梯口走,當腳踩上台階的那一刻,短路的腦子通電了。
看著關上的門,計嘉咋舌,看來不是個好相處的“富貴哥哥”。她站在原地,思考著今天在門口打地鋪的可能性和可行性。
她還沒有來得及創造出計算概率的公式,麵前的門再一次打開了。
*
靠。
私生女?
他媽的,他爸居然有一個私生女。
他連陳湛林給他的錢還沒有數清楚呢,就來了個和他分遺產的私生女?
拿出手機準備把鄧莉喊過來,可撥過去電話顯示關機他才想到在這場沒有人傷心的葬禮結束之後鄧莉就飛去國外度假了。
沒人在乎陳湛林的死活。
包括他。
他雖然不在意陳湛林,但他在意陳湛林留給自己的錢。
前麵的茶幾上擺著一封信一張合照,還有一個金鐲子。這是她帶來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陳清讓的視線從茶幾上再次移到女生臉上,覺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