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已經忘了後來是怎樣結束的那個瞬間。
誰都沒有再說什麽,好像剛剛那一刻的觸碰從未發生過,又或者——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隨手動作。
傅修承最終要了那對鈴蘭耳釘,櫃姐把它包得很漂亮。
臨走時,他對她道謝,孟染平靜地說不用,“希望你朋友會喜歡。”
霍抉看她微微泛粉的耳垂,說:“會的。”
之後便是道別,轉身離開。
理想中的情節當然是繼續同行,但霍抉沒有這麽做。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懂。
看著孟染漸遠的背影,他拿出手機,給漆東升回複了剛才的電話,“什麽事。”
漆東升:“沈榕說要見你一麵,人在大宅。”
*
位於南山別墅區的傅家大宅,曾經有多熱鬧,如今就有多冷清。
霍抉到的時候,漆東升和左洋都已經在了。
霍抉一襲黑衣走進客廳,半小時前和孟染在一起時還有的些許溫度,現在幾乎**然無存。
客廳裏站著五六個傭人,見這位二少爺回來,都默默站去了角落。
“找我?”霍抉沒什麽耐心。
沙發上的沈榕抬頭,小半個月沒見,一向高貴優雅的她眉眼多了明顯的疲憊和焦慮。
“搶回房子又不在家裏住,傅修承——”沈榕冷笑,“你就是故意讓我難堪。”
霍抉把玩著剛剛買的首飾盒,語氣冷淡,“說正事,別浪費我時間。”
沈榕深吸一口氣,“好。”
時至今日,她就算再蠢,也反應過來傅琰接二連三的禍事是傅修承蓄謀已久的計劃。
亦或是說,是報複。
沈榕調整了情緒,說:“我今天來就是問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傅琰,你提條件,要錢,還是要公司的股份,或者其他任何東西。”
霍抉漫不經心,“傅夫人聽起來好像很真誠。”
“隻要我有,都可以跟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