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宇神情平靜,似乎還在等著他開口,思緒卻兀自運轉著。
麵前的人雖不過二十幾歲,但接手秦家後,種種手段分毫不見青澀;
和秦頌展現出的溫和有禮的形象不同,他的手段幾乎稱得上卑鄙,從不公正競標到各類惡意競爭,為達目的不惜做任何事情,永遠以利益為先。
而秦家也的確因為他的手段而穩步上升,盡管比起從前的秦家,顯然還有一段距離……
這種種上不得台麵的行為,作為他競爭對手之一的霍斯宇,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思及此處,霍斯宇眼底神情意味不明,淡笑道:
“秦先生年輕有為,手段過人,相信一定能帶領秦家恢複以往的光輝。”
“那我倒要謝謝霍總的美好祝願了。”秦頌笑得溫和,舉杯向他示意,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好整以暇道,“對了,我聽說霍總對城東郊外那塊地皮有興趣?”
兩人對視一瞬,霍斯宇眼神更冷,並不回答。
他們是競爭對手,秦頌這幾年來也沒少給他使絆子,若不是明麵上不能撕破臉皮,隻怕他們的關係早就降到了冰點。
“既然來參加晚宴,也該好好放鬆一下,不聊工作的事。”他手指敲敲桌麵,憶起秦頌方才為關曉萱披外套的動作若有所思道,“最近也有傳聞,說是秦先生已經訂婚。”
“我提前恭喜秦先生娶得良人,百年好合。”
說完,霍斯宇便徑直起身離開,不管身後的秦頌是什麽臉色。
聽他提起訂婚的事情,秦頌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瞬間收緊,眯了眯眼,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明顯有些不悅。
他想娶的人,從來都不是家裏安排的所謂訂婚對象。
……
離開宴會現場後,關曉萱一路將冉欣送回家裏。
一進門,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摸索著去打開燈,不忘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