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春剪完頭發, 順勢換了身衣服,淺粉色的連衣裙,掐腰, 包臀,很漂亮, 將身體曼妙的曲線全部勾勒出來。
她向來愛穿低飽和度,素色的無袖連衣裙, 從前黑色長卷發時,雪白圓潤的肩膀藏在烏壓壓的發絲間若隱若現, 現在剪了齊肩短發,肩膀全都露出來, 顯得更嬌。
李昊一向坦坦****,和人說話時習慣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可現在餘光卻總是闖進大片雪白的肌膚, 發越黑,膚越白,兩種極致反差的純色, 讓他整張臉下意識發燙發熱,甚至連視線也變的躲閃害羞,不敢直視。
兩人離開二樓的時候,李昊走在前麵,走廊鋪滿了繁複柔軟的地毯, 尹春的高跟鞋踩在上麵都沒什麽聲音, 但他耳朵裏仿佛就是能聽見清脆的咚咚咚聲,不知是高跟鞋發出的聲音, 還是他心跳如鼓的聲音。
尹春走在後麵,快要走過樓梯轉角的時候, 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回頭往走廊盡頭看了一眼。
看樣子這周目宋然能多活些時日。
當然,她也是。
尹春又轉頭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走下樓梯的李昊背影,無論他穿的是昂貴的高定西裝,還是科學高中那身洗的發白發舊的校服,背都挺的一樣直,和他這個人一樣,正直幹淨。
上周目的他和現在判若兩人,壓抑陰鷙,不再純白,像純淨透明的清水裏滴進了一滴墨水,逐漸染黑。
那是她調.教後的李昊。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宋年出國了,她選了他。
什麽樣的情況下宋年會出國,而不是守在她身邊呢?一定是他犯了天大的錯誤,宋理事長也護不住他,不得不把他送出國避風頭。
若是上周目,尹春不好猜,因為線索太少了,她不知自己到底會經曆多少次循環,也無法確定李昊到底是來自哪個周目,畢竟宋年一向肆意妄為,他闖禍的機會,可能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