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第一次發現原來賀斂也可以如此地‘咄咄逼人’。
甚至不用再多說什麽, 隻需要用現在這種平靜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眼中帶著嫌惡,就足夠讓她難堪了。
原來他就是這麽想她的嗎?
以為她即便現在和他在一起, 也會去找別的男人, 以為她就是這麽不檢點的女人?
還是以為她真的就是為了錢才和她在一起的。
徐青野沒有回答,所有言語哽在喉嚨的位置, 像吞了碎瓷片, 胸腔處都是一陣陣連接而成的痛覺。
要怎麽解釋,或者說, 她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他既然都那麽認為了, 她如果說她和沈川瀾隻是普通朋友,他會相信嗎?
不,如果沒有小雯,他與沈川瀾或許連朋友都不是。
至於賀斂和韓棠。
她甚至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了。
徐青野鼻腔湧上控製不住的酸意, 眼淚馬上奪眶而出,卻被她硬深深地壓了下去。
快離開這裏,她心底催促著自己。
徐青野緊握著手中的行李箱,又一次看向賀斂:“沈川瀾的事我暫時不想提, 我最近要去……要去外地工作一個月,分手的事你好好想想, 我等你的答複。”
賀斂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自己的那個位置,直到外麵傳來車子駛離的聲音。
他才起身走到窗邊, 垂在身邊的手已經捏出了幾道極深的紅痕, 周身氣息冷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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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和賀斂提分手了?那他怎麽說?”
最近梁殊經過堅持不懈地複健, 終於能站穩走上幾步了, 一聽見徐青野這話, 人差點沒站穩, 直接栽在了一邊。
徐青野眼睛已經哭腫了,卻還是止不住地掉眼淚,好在她就是哭著也不會抽噎地太厲害,還能正常講話。
“我……他,也沒說什麽,我讓他再想想這個提議,我回桔園了,東西也都拿回來了。”
梁殊扶額:“傻孩子,分手這種事怎麽還提議上了,都是單方麵的,那他有沒有讓你冷靜冷靜,找時間再聊聊,如何就這麽分手實在太可惜了,是因為那個對戒嗎,那個款式太常見了,真的,我覺得你還是要問問賀斂,萬一是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