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棠這個名字, 徐青野不止一次聽到了,從前隻是過耳,她未曾深究過她與賀斂到底有什麽樣的淵源。
但如今人就站在她眼前, 她想刻意避開怕是也不能了。
而那些之前帶有一些緋色的提及, 迅速地從徐青野的腦海中閃過。
在大概猜測到韓棠與賀斂的關係後,她沒再堅持把韓棠關在門外, 留了門後自己先往回走了一步:“要進來說嗎?”
徐青野的態度就是那樣, 除了對賀斂,也不愛笑, 就這樣冷冷的。
韓棠手指緊扣著手心, 但還是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好啊。”
她自顧自地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雙拖鞋,四處打量著屋子的陳設,乍一看,就像是臨時過來做客的朋友, 隻是這朋友對賀斂的家似乎比徐青野還熟悉。
一邊看,還不忘記評判幾句。
韓棠:“賀斂哥哥把這裏重新裝修了?我一直在國外,也很久都沒來過了,我記得我去年過來的時候地板還不是這個顏色。”
徐青野搬過來也沒多久, 自然不清楚韓棠口中所說的那些。
但她是成年人,法律專業出身, 本就對人性有最基本的洞察,所以她對韓棠的初印象大概可以歸結為四個字‘來者不善’。
徐青野出於禮貌, 給韓棠倒了杯溫開水, 就沒再繼續說話。
韓棠從過來以後, 始終都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 而是把注意基本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那種審視的目光讓她不是很舒服。
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臉上的那些偽裝卸下了一部分,一邊才包裏拿鑰匙,一邊朝著樓梯的那個方向走。
“我是來幫周老師拿東西的,你應該沒見過,就是賀斂的媽媽。”她朝著徐青野的方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鑰匙:“對了忘記問你叫什麽了?看你還是學生吧,怎麽過年不回家,一個人在這裏。”
徐青野並沒有回答後麵的問題,事實上她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麽熱絡,隻是說:“如果你想要來拿什麽東西,那我可能要問一下賀斂,他畢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