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在落入一個溫暖地懷抱之前才終於抬頭去看, 男人的眼尾掛著猩紅,看她的神情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是哪裏不舒服嗎?”賀斂重複道。
“沒有。”徐青野有些哽咽地搖了搖頭:“就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賀斂帶著安撫意味的拍了拍她的背,沒再繼續問, 卻也沒鬆開手, 徐青野也並不想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告訴賀斂,她父母是死於像這樣的大火裏, 而她久久未能從這樣的噩夢裏走出來。
徐青野能做的隻是貪戀著賀斂的懷抱。
賀斂的懷抱像是具有某種特別的魔力, 能讓她的內心逐漸變得平靜。
從前是、現在也是。
隻是等她徹底將自己從那雜亂的情感中抽出來時,她才想起自己此時身上未著寸縷, 而他們要進行的某件事還沒有完成。
她扯了扯賀斂的衣袖, 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不安的氣音:“賀斂,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我也可以幫你。”
她說著自己可以,眼神中的躲避和不安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幫我什麽?”賀斂問。
“你知道的。”
賀斂:“阿野不說,我怎麽知道。”
梁殊以前總說她對賀斂帶著‘英雄’濾鏡, 她還不以為然,如今深入地了解賀斂,她發現這個人骨子裏就帶著不經意的‘惡劣’成分,尤其對她, 他總是一句話就能羞的她啞口無言。
徐青野才不會把後麵的話都說完整,隻是氣鼓鼓地甩開賀斂的袖子, 別開眼不去看他,但到底兩個人坐的近, 姿勢親密, 她也隻堅持了一會兒, 就又不得不將精神全部集中在賀斂的動作上。
賀斂見她不再如剛剛一樣周身籠罩著悲戚, 也終於不再逗她了:“時間不早了, 睡吧, 梁殊明天不是過來接你?”
“那你,”徐青野將被子扯到了下巴的位置,才慢吞吞地說:“不用我幫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