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過幾站,不時有人上下,阮蓓和楚勳站的那一處角落,自成風景。
她身姿盈韻,胸翹臀美,彷如被嗬護的嬌花。男人清俊英挺,局外看是冷漠,實際目光深沉而執著。看上去就像一對登對融洽的情侶,正情濃意眷。
阮蓓自己感覺不到,甚至在她禮貌微笑之下,心裏帶著涼意。她沒想到還會再遇楚勳,這個男人專程去了洗腳房,並邀她請吃飯。
阮蓓已經在懷疑楚勳了。
怪她以貌取人。他舉手投足氣宇不俗,上周穿皮夾克和西褲,像個訓練有素的高級軍/官,她下意識就把他代入了左銓鈞的校友。
但不管怎麽說,他寬肩窄腰,修挺長腿,的確很是個軍衣架子。阮蓓想象他穿青綠色駁領的軍-裝和皮靴,多麽英貴逼人。
她不迷戀貌相,但分外迷戀軍]營。
此刻阮蓓對楚勳卻有百分之90的猜忌。
她打過電話給左銓鈞了。不在今天,在之前。
電話接起,阮蓓說收到他信,聽說他已畢業,這次收信的方式還挺特殊的,怎不用郵局寄了。
左銓鈞答說,就是用郵局寄的,照片你看到了?我說的你支持嗎?
竟然有照片。阮蓓默了一下,他倆從小一條巷子長大,阮蓓因著戲班子家底,平日脾氣直來直往,把左銓鈞當兄弟的。想到左銓鈞一腔熱血報國,就說:“你是我的好哥們,我當然支持啊,去做你想做的。”
左銓鈞那邊的男聲沉了片刻,繼而又委婉笑著說:“好,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實踐夢想。也祝阿蓓你好好的!”
掛完電話,她便擼了一下過程。
左銓鈞在郵局的信讓人截胡了,照片被挪走,然而阮蓓被質疑險些抓走。
說明目的在阮蓓,而與左銓鈞無關。
阮蓓自問在申城未得罪過誰,甚至朋友並沒幾個。
但若是楚勳的朋友要設計阮蓓,大可隨便叫個人把信擱在她桌上,過後直接抓走。有必要多餘請吃頓飯,還被認個臉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