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玉蘭花開?滿樹, 隨著清晨的微風飄進窗來,陽光打?照著眼睛。阮蓓皺了皺眉,翻個身繼續睡。
耳畔襲近一抹幽淡龍涎香,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抵著她?,低醇嗓音道:“該起床了, 小懶貓。”
這個家?夥就是習慣早起,不做軍]職做生意人了, 也仍舊保持著那嚴格作息。起床後?要麽?在折騰她?,要麽?就在他的健身廳裏折騰。
阮蓓摟住他健闊肩膀, 嘟囔著:“不想起,再?睡會兒好嘛。阿勳你都好久沒陪我了。”
她?喜歡聽他喚自己小懶貓, 以前他如此叫她?就捏他臉。他臉真的很好捏,五官立挺,皮膚舒適, 現在忽然舍不得蹂]躪了。她?把他緊箍在懷裏捂著,嗓子裏發出慵懶的起床音。
嗬,聽到他低低淺笑?, 寵溺兜住她?腰說:“去學校該來不及了,要不我把早點?端上來給你,邊穿衣服邊吃!”
這樣的早晨讓人繾綣,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她?含糊地點?著頭,等了許久卻不見有動?靜, 再?吃力地睜開?一下眼簾, 周圍是磚木的半舊公寓,並?非在他那棟寬敞的角堇路別墅。所相似之處, 隻因窗外皆有一棵玉蘭樹罷。
阮蓓連所住的租房,也極力地挑揀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不過?這樣讓她?很幸福, 比如此刻的醒前溫馨。
她?瞬然清醒,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坐了起來。
洗漱,溫半杯牛奶,喝完提上包出門。
來到香港的第二個春天,這時候距離與楚勳分開?,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個月。阮蓓在學校裏應聘了教務處一個教學助理的崗位,邊工邊讀。
教務主任老陳是個刻板又?熱腸子的女人,工作上一絲不苟,工作之外性格比馬來太太還活絡。
阮蓓對外說的是有過?婚姻,現在單身。老陳便勸她?,年?紀輕輕的,怎能經曆一次短暫婚姻就都這麽?自己過?了。要去嚐試不同的生活,見不同的人,感受不一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