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的襯衫袖子幹淨平整, 額前的碎發柔順服帖,這個男人連幫飛哥洗澡身上都沒沾上一滴水, 再反觀自己,被飛哥甩了一身的水, 睡衣都被打濕了, 連頭發也沒能幸免。衛沅君嘟了嘟唇,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潔癖的太過嚴重。
飛哥站在大盆裏, 本就沒了耐性,見兩人磨蹭著還不給他抱出來, 而傳書又在角落裏喚它玩耍,便急切的想要翻盆。
大盆裏裝滿了水,被它這一個撲騰的舉動給晃得噴灑出來一些,一縷水珠恰好濺在顧言之胸口處。水溫與人體溫度沒太大溫差, 隻是濕透的襯衫布料緊貼著皮膚有些悶悶的難受, 最重要的是,這是飛哥的洗澡水,裏頭還有幾根細細的絨毛,顧言之皺眉, 眸中有絲慍怒。
“飛哥!”他聲音微冷,讓一路灑水的飛哥腳步一頓,低頭灰溜溜的又走了回來。
他看著溫潤, 可脾氣並不是很好,這點衛沅君早就深有體會,不過他發脾氣的次數不多, 一次是在被助理打擾的清晨,一次便是她帶回兔子的那個午後。
此刻他薄唇緊抿,長指拎起胸口被打濕的襯衫,再看了看飛哥,似乎是在想著要怎麽“教訓”它比較合適。飛哥大概也認識到了錯誤,以一副十分乖巧的姿勢坐在他麵前,尾巴卻偷偷的搖了搖,掃過衛沅君的手臂,微側了腦袋,可憐巴巴的望了她一眼。
這是……在求情嗎?衛沅君愣了下,被它哀怨的眼神給逗笑了,想了想,將濕漉漉的手往他衣角上抹,讓他原本隻是微濕的襯衫又多添了一抹濕意。
剛要縮回手就被他的大掌扣住,衛沅君抬眸,正撞進他略帶嚴肅的眸子中。
“顧老師,我就是順手,不……不是故意的。”衛沅君勾唇,笑嘻嘻的道。
掌心裏是溫軟的觸感,顧言之哪裏還顧得上去教訓飛哥,他微施了力,將她拉得更近了些,近到鼻尖之間的距離估計隻差一厘米,“衛沅君,濕了皺了你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