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是“gay”?這樣的猜測隻在衛沅君腦中浮動了兩秒就消散而去。他一定不是, 這是衛沅君的直覺。
因為家庭原因, 衛沅君從小在情感方麵就比同齡人更為敏感,除去同母異父的弟弟沈益那表露無疑的厭惡之外, 她繼父對她的膈應與嫌棄雖隱藏的還算幽深,卻也被她感應發覺。
將顏佳佳說的“他喜歡那個女生”轉化為“他喜歡她”,衛沅君捏了捏蓋在身上的薄被,突覺心髒跳動得快了一些。
宿舍關了燈,長細的燈管兩邊還留有淡淡的餘光, 追分逐秒, 漸漸暗淡。衛沅君翻來覆去,明明累得不行, 卻又難以入睡。
圍繞著“顧老師是不是喜歡我?”這個問題, 衛沅君琢磨了許久,依舊無法確定答案。
就算他給班上實驗課程不及格的同學都加了分,但他好像隻給她一個人畫了生理學重點,而且隻有她有他的私人微信,所以他對她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吧?
明明開了空調,衛沅君卻很是悶熱,她踢開了半邊被子,頭蹭了蹭柔軟的枕頭,有些微微的煩躁。明早還有教學實習,現在已經——衛沅君劃開了手機屏幕,將近淩晨一點。
揉了揉困倦卻又睡不著的眼睛,衛沅君決定搞不明白的事幹脆直接問就好了, 她找到那個噴火的葫蘆娃頭像,一字一句發道。
[衛沅君:顧老師,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發送後她滿麵通紅,覺得自己是因為悶熱的天氣使得思維有些紊亂,怎麽能發的這麽直接呢?萬一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意思,是不是會顯得她很自戀?
衛沅君手忙腳亂的要撤回,卻發現已經過了可撤回的時間,好煩,她咬唇身體翻動了兩下,終是決定不理會這條消息,當做沒發就是了。
許是因為昨晚未睡好,第二天上課時衛沅君總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老師點名時還眼睫半闔,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