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停靠著一輛經典雙色的勞斯萊斯,海水卷著浪花,海浪聲一聲比一聲高,在這夜晚顯得有些詭異。
池焰微微用力抓著南青沅的手腕,帶著她走下了帆船酒店,往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車上走去。
南青沅垂落下來的青絲被海風吹動,即是冬夜又是海風,她穿著抹胸長裙,被寒冷的海風一吹,瑟瑟發抖。
一件帶著沉木香的西服就披在她的身上,替她抵禦寒風,她像是受驚的小兔,那雙濕漉漉的眼眸抬起望向他。
池焰上身僅有一件白襯衫。襯衫最上麵的紐扣鬆開,他薄唇緊抿,目光深邃。
南青沅見過很多人穿白襯衫,但獨獨池焰穿白襯衫,是她見過最好看的。
酒後壯人膽,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前的池焰變成重影,腦袋暈沉沉的,走路都有些飄浮時,她才收回視線。
空著的那隻手指甲狠狠嵌入掌心,想要讓自己能夠留存最後一絲清醒。
眼看著快要到勞斯萊斯的車旁時,南青沅腳步一頓,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向池焰,終是軟了態度,輕聲道:“我回去找Vivian,你讓我回去好嗎?”
可這句話在池焰聽來就格外刺耳。
她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軟和態度,獨獨不能在要離開他的事情上,一副求他放過她的樣子。
她就這麽不想和他在一塊?
“我會安排人去和Vivian說,”池焰喉結滾動,一字一句嗓音淩厲問道:“如今,你寧願留在這危險的地方,也不願和我走,是嗎?”
被他這麽一問,南青沅才恍惚想起剛才那個被押走的投資方。可包廂內不止一個投資方,而眼前這個人,至少她跟他走,是安全的。
池焰沒有給南青沅猶豫的時間,他打開車門,將南青沅塞進了車裏。
南青沅一上車,單薄的背貼著舒適的座椅時,她的眼眸瞬間變的很沉,身軀也開始變軟。眼皮一耷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