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進衣帽間換了居家服,時間尚早,阿姨還未準備好晚餐。
書房旁邊的客臥被霍璟言讓人拿來單獨改成了畫室。
存在別鶴莊園的一些字畫也被搬了過來。
她立在畫架前,持著畫筆不知在想什麽,正出著神,身後敲門聲響起。
“請進。”
推開門的是霍璟言。
他捏著手機,剛接完一通電話。
“大小姐今天去南苑小區了?”
南苑小區是何琴的住所。
霍璟言靠在門邊,屋內開著燈,他依稀能看到不遠處立著一道纖細的人影。
“嗯,去了。”
她握著畫筆戳了戳盤子裏的顏料,語氣仍是不平不淡。
“媽為難你了?”
“沒有。”
“那為什麽不開心?”
霍璟言抬腿想朝著她走去,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鋪著的畫布。
畫室的地上還擺著各種畫具,和雕刻的一些工藝品擺件。
“小心點。”
溫禮怕他一會兒踢到什麽摔倒,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你不開心了。”霍璟言反握住溫禮,骨節分明的玉手緊緊扣住她微涼軟滑的手指,“我很在意。”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唯恐溫禮會背著他偷偷傷心難過。
“別擔心,我沒有受委屈。”
何琴對她不冷不淡,相處起來客客氣氣,這種關係已是極好。
“那是怎麽了?”霍璟言握著她手的力道鬆上了些,“因為白璐?”
何琴剛才的電話中是有提到白璐的。
“霍璟言,你當初為什麽退學的呀?”
她聲音溫柔,軟糯糯的似乎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白璐說你是因為她才被退學的。”
“和她有關,但不是那種關係,她大學在我大學隔壁,我同專業有個富二代追求過她一段時間,後來白璐拒絕對方時,以我是她男朋友當的擋箭牌。”
那富二代家裏是當地的地頭蛇,父親又是校方的校董,追求白璐花了不少錢但沒濺起什麽水花,於是就把氣全都撒在了霍璟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