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菜板被切得噠噠作響。
空氣中已經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溫煦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大手指肚與食指揉了揉兩眼的眼角。
“小禮,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他很少會在溫禮麵前露出這樣嚴肅的一麵。
“其實七年前我給你的平安符是霍璟言為你求來的。”
他當時也可謂是年少輕狂。
二十出頭的少年,又生在富貴人家中,沒經曆過大風大浪,心智也尚未成熟。
實在是很難接受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覬覦他溫家的瑰寶。
住家司機一年的工資加一塊,都不能給溫禮買上幾貼藥劑。
所以當他發現霍璟言的心意時,是惱怒又不屑的。
惱怒的是有人竟敢惦記他尚未對男女之事開竅的妹妹,不屑的又是霍璟言那沒有自知之明的貪心。
一個連大學都沒念完,隻能在他家做司機的人,恬不知恥的暗戀他的妹妹。
這是溫煦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向父親提議給妹妹換司機和保鏢,原本隻需等到年後就可以解決掉這個麻煩。
可是後來霍璟言自作主張的帶著溫禮去冰天雪地裏寫生,害得溫禮高燒不退。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妹妹先提出來了,但溫煦卻刻意選擇忽略這個前提。
當霍璟言去南山寺求了符回來,他帶著幾個朋友將他攔在門外。
溫煦向來不信什麽神佛,又記恨溫禮生病與霍璟言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任他跪在雪地裏如何求情,他都沒準許霍璟言進溫家。
第84節
還是某位朋友提起南山寺的平安符很靈驗,溫煦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收下了。
奇跡的是溫禮當晚就退了燒,病症很快也好了,隻是那場病她連續高燒得太厲害,後來忘記了生病前的事情。
溫煦索性也沒有解釋那符到底是誰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