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嗎?”
“你贏了。”
耳邊的歡呼震耳欲聾, 溫氧卻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地,突突地撞擊著胸腔。
她忽然有些喘不過氣, 臉迅速地燃燒。像是意外撿到了寶貝,卻不好意思讓人看。
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短短數秒,何勁曦明明在生氣,卻還是故意輸給了她。
溫氧忽然覺得,說這兩句話的他, 真的挺帥的。
在一片嘈雜裏, 場館迅速變成了一個聒噪的功放喇叭,大大小小的聲音都灌入耳中。
溫氧不安地接受大家的道賀,視線落向人群外。
何勁曦像是站在熱鬧邊緣, 渾然不知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多帥氣撩人。
依舊是平靜的神色, 帶著與生俱來的清冷, 不言一詞。
溫氧忽然有些不懂他了, 他究竟是生氣了, 還是沒生氣。
這天的後來,溫氧都有些心不在焉。臉紅心跳的感覺已經平複, 但所有的比賽和活動,她好像都遊離在外。
那沉甸甸的手鏈壓在心裏,似乎連呼吸都有了分量。
而何勁曦,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就連中午吃飯,兩人都隔著三五人的距離。
溫氧好幾次想上前同他說話,但看到他冷冰冰的模樣, 又縮了回來。
等到團建比賽活動結束, 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所有人都默認溫氧和何勁曦一起走, 就連溫氧自己也這麽認為。
直到出了場館, 何勁曦才轉頭對她說:“你先回去。”
溫氧一怔,“那您呢?”
“我有事。”
“什麽事啊?”
放在平時,溫氧絕對不會過問。如果何勁曦想說,自然會告訴她;如果他不想說,那是無論如何也撬不開口。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溫氧覺得自從跳繩比賽後,何勁曦像是在故意躲她似的。
是因為還在生氣嗎?
何勁曦沒說話,自顧自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