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站著講吧。”
“……”
溫氧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
這位先生您好幽默啊!您這麽幽默,您奶奶知道嗎?
溫氧心裏罵罵咧咧,卻還是乖巧地說了聲“好的呢”。
她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麽激烈的頭腦風暴。短短幾十分鍾,她感覺要把這一生聽過的笑話都搬出來了。
早知道何勁曦想要的開心隻是聽人講笑話,她就連夜背一本笑話大全了。
雖然溫氧的笑話有些幹,但她講得繪聲繪色,客廳裏的大部分人都被逗笑。但礙於何勁曦在場,沒人敢笑出聲,都在努力憋笑。
唯有何勁曦,一張臉仿佛打了過多的肉毒杆菌,紋絲不動。
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投射進客廳,七彩的光束裏卷著細小灰塵。
四周很安靜,隻有溫氧清亮的聲音,像在陽光裏跳舞的小天鵝,蹦躂進何勁曦的耳朵裏。
他坐在陽光裏,這個角度能很清楚地看見她所有的表情。
她早上化了個淡妝,早飯過後,唇上的口紅已經有些淡。
像是用指腹輕輕地抹過,隻留下一層嫣而不豔的胭脂。
這淡淡的胭脂在她說話時一張一合,像是樹上隨風搖曳的山茶。
當然,溫氧完全不知道何勁曦在這樣打量她。
她隻看到一個沒有人性的、冷酷的男人,正在報複她在洗手間裏對他做的一切。
就在溫氧感覺要被掏空時,何勁曦終於有了反應。
他在兩個笑話的間隙抬手看一眼腕表,抬頭,“就到這裏吧。”
他說完起身要走,高峻立刻跟上去。
溫氧愣了半秒,聲音追上何勁曦的腳步:“那我是能繼續留下來了嗎?”
何勁曦仿佛這會才想起這件事,停步轉身,視線掠過她,問其他人:“你們覺得好笑嗎?”
空氣在一瞬間落入冰點。大家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