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忙啊。小……姨……媽……”
溫氧咽庡?了咽口水, 半晌才開口:“這個,說來話長……”
何勁曦好整以暇看著她,“不著急, 我有的是時間。”
“……”
被人當場揭穿謊言,是繼續圓更多的謊,還是坦白從寬?
如果圓更多的謊會讓場麵更加無法收拾,那坦白從寬會不會當場斃命?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溫氧不知道結果。
但她賭了一把, 選擇了坦白從寬。
“我有個朋友, 從小一起長大的,叫楊氫。那天他相親,是他媽媽安排的, 沒辦法拒絕, 所以叫我過去幫忙。我就過去假扮他小姨媽, 幫他攪黃了相親。”
何勁曦垂眸, 睨她:“這回不是編的?”
溫氧豎起手立誓, “我發誓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如有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 天邊亮起一道閃電,緊接著是一聲悶雷。
溫氧:“……”
也不用這麽靈驗吧?
她看了眼天,又解釋:“上次說朋友被狗咬了,是擔心您不讓我去,所以找了個借口。不是故意騙您的。”
“楊氫……”何勁曦咂摸著這個名字,“一起長大的朋友?”
“嗯。小時候有個鄰居是化學老師, 所以給我們取名一個叫氫, 一個叫氧。氫氦鋰鈹硼, 碳氮氧氟氖, 鈉鎂鋁矽磷硫……”
何勁曦打斷她:“男的?”
“嗯……嗯?”
溫氧愣住,和女生相親,不是男的,莫非還是女的?何勁曦的想象力有一點點豐富呀。
何勁曦沒再問了,卻是從鼻腔發出一聲不屑,“嗬。”
溫氧見他沒再多說話,心裏很是不安,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究竟是原諒她了,還是沒原諒她。
她默了片刻,又問:“那您還生氣嗎?”
何勁曦轉頭,一雙眼眸晦暗不明,辨不清情緒。
“你希望我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