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您是在摸我嗎?”
溫氧問完,才意識到這句話有多不合時宜,聽上去像是虎狼之詞。
她不禁有些耳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來緩解這一刻尷尬的氣氛。
何勁曦沒吭聲,收回手時一臉平靜,仿佛這隻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數秒後,開口:“給你擦口水,滴到我車上了。”
溫氧:“……”
雖然她睡覺時確實不太老實,以前媽媽就說她時常翻來覆去拳打腳踢,但應該還不至於流口水吧?
她立刻摸了摸嘴角,確定沒有多餘的口水之後,尷尬地笑笑,“大概是做夢在吃飯吧。”
耳邊有鳴笛聲響起,紅燈轉綠,是身後的車輛在催促。
何勁曦踩下油門,車輛在夜色中平穩地向前駛去。
那一路,溫氧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生怕同何勁曦產生任何交流。
窗外的光線在她臉上流轉,她滿腦子都是何勁曦的話:“給你擦口水,滴到我車上了。”
擦口水……
滴到車上了……
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她的口水應該沒有那麽多那麽長吧?
到家後,溫氧一言不發地下車,快步走進別墅。
偏偏男人開口叫住她。
她側過頭來的時候,是用手捂著嘴的,仿佛擔心自己再不受控地流口水。
何勁曦見她這副模樣,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
這一笑,觸發了溫氧敏感的神經。她頓時暴跳如雷,指著他說:“你不準笑了。”
或許是急昏了頭,她竟然沒有稱他為“您”或者“何先生”。
何勁曦仿佛也並未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隻告訴她:“明早我有事,七點半去畫室。”
溫氧捂著嘴,發出囫圇的聲音:“知道了。”
回到房間,溫氧關上門,立刻給楊氫發微信:【我睡覺會流口水?】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和楊氫是同桌。她上課的時候經常打瞌睡,會不會流口水,楊氫應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