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西竹沒料到,溫月會偷偷的吻他。
他隻以為,她渴了起來喝水,或者是上廁所。等半天,卻沒見她再動。
她吻完了,似乎又盯著他看了一分多鍾,臥室沒燈,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她真的能看清楚什麽。
然後,她笑了。
得意,愜喜。
那一聲愉悅的輕笑,像偷腥的小貓。
非常的滿足。
清晰的落進他的耳朵裏。
傅西竹感覺到,也有什麽東西輕輕的落到他心上。
在這個輕悄悄的夜晚,沒人知道——
向來高冷疏離以淡漠示人,很少會發自內心笑容的傅西竹,安靜注視著在自己懷裏安穩熟睡的女人。
他眉眼有少有的溫柔。
他的唇角,有一絲清淺笑意。
那笑,直達眼底。
“好,是你的了。”男人輕聲說了一句。
溫月沒有聽見。
——
第二天溫月醒來。
不出所料,傅西竹已經走了。
她又睡了會兒懶覺,肚子咕嘟咕嘟叫時才起來下樓吃早餐。
阿姨姓李。
常年在宋家工作,知道溫月喜歡吃什麽,對照顧溫月也很盡心竭力,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溫月小口小口的吃麵包,吃東西細嚼慢咽,又不著急咽下去。
食物累積在嘴裏,等著徹底嚼碎了,才被允許進入主人的胃裏。
溫月餓的時候吃東西特別可愛,就像一隻小倉鼠,嘴巴鼓鼓的,吃東西不出聲音,在那兒吃啊吃。
李阿姨慈愛一笑。
溫月咽下麵包,喝口牛奶。
“李阿姨,傅西竹他什麽時候走的,吃早餐了嗎?”
“先生六點走的,吃過了。”
溫月心想,這麽早啊。
他回來這麽晚,又起來這麽早,睡眠時間真的太短了。
溫言有點心疼。
想到昨晚上,傅西竹破天荒主動的摟著她睡覺,溫月唇角忍不住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