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機場之後許知月直接上了厲西釗的商務車,厲西釗還確實是來這邊談生意的,不過需要他親自出馬的行程隻有一天,他硬是帶上了許知月一起,被外人誤會許知月是他秘書也不解釋。
雷厲風行處理完公事,拒絕了這邊生意夥伴的商務晚宴邀約,傍晚時分,厲西釗陪著許知月單獨離開,去見她媽媽。
林靜語和新丈夫的家在郊外,開了一座農場,日子過得很悠閑。
當年許知月跟著她媽媽初來這邊,林靜語嫁的是一位定居這裏的華裔富商,住在城中心的富人區,看似風光,那卻是許知月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時日,離開了熟悉的朋友、同學,來到全然陌生的異國他鄉,寄人籬下,連話都聽不懂幾句,她在每一個睡不著獨自輾轉反側的深夜,想的全是遠在萬裏之外的那個人。
那一段仿佛已經久遠的歲月,現在想起來,依舊叫她唏噓不已。
“在想什麽?”
開著車往城外去的路上,厲西釗忽然問。
許知月回神,不由有些訕然,現在說這些往事好像也沒什麽意思了:“沒什麽,就是想到剛來這裏時的事情,已經很久了。”
第50節
厲西釗:“以前住在哪?”
“市區裏,住了大半年快一年,”許知月道,“後來去了布裏斯班,畢業之後也一直留在那邊,之後就回國去了臨城。”
厲西釗沒再說什麽,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夕陽餘暉漸沉入他眼底。
車開到農場時,暮靄已浸染整片天空。
林靜語正在農場上給奶牛喂草擠奶,看到許知月從車上下來,笑著迎上前,給了自己女兒一個熱情的擁抱。
放開人,她目光落向後一步下來的厲西釗,打量了他片刻,沒出聲。
厲西釗走上前,唇角微抿,禮貌問候:“阿姨您好,我是厲西釗。”
許知月有些稀奇地睨了他一眼,這人說話竟然這麽客氣?而且他是在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