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票,離航班起飛還有兩小時,許知月去了趟洗手間。
換掉身上的機師製服,換上襯衣牛仔褲運動鞋,盤起的頭發重新紮成了馬尾,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略顯蒼白的臉,忽然覺得不飛也不錯,昨晚她確實沒怎麽睡好。
翻出蘇娉送的那支口紅抹了唇,給自己稍稍提了提氣色,許知月輕出一口氣,出發去機場。
等候登機時,蘇娉的微信進來:【你被停飛了?】
許知月:【你消息怎麽這麽靈通?】
蘇娉:【真的啊?我聽跟你一班機的枝枝說的,她說是那位太子爺親自開的尊口,要你去航醫那通過心理評估再複飛,你怎麽得罪他了,他要這麽針對你?】
許知月:【沒得罪過,我比較倒黴吧,他估計看我不順眼,故意找我的麻煩。】
蘇娉:【我不信,停飛會有麻煩嗎?那你現在回來?】
許知月:【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吧,不回去了,我請了假,買機票去澳洲,參加我媽的婚禮。】
蘇娉:【啊……對了,枝枝說太子爺長得特別帥,是真的嗎?】
許知月:【嗬。】
許知月沒再回,登機廣播已經響起,她拎著包起身。
艙口迎客的乘務組看到許知月,驚訝非常,許知月笑著解釋:“我有私事要去澳洲,還是得跟著你們飛。”
蘇娉嘴裏的枝枝楊兮枝將她迎進客艙,在許知月坐下幫她放行李時,壓低聲音提醒了她一句:“厲總的位置就在你旁邊,你自己小心一些。”
許知月與她做了個多謝的手勢。
厲西釗一行人是在關艙門之前上來的,許知月正準備關機,忽覺有人在身旁停下腳步,冷冽的男士香水味沁入鼻尖,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尷尬抬頭時,厲西釗的目光正掃向她,他的臉上無甚表情,許知月的反應則是沒反應。
目光交錯而過,厲西釗進了走道另一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