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從落地窗徐徐照進房內,月白色的睡袍落在乳白色的長毛地毯上,薄薄的衣料疊落在深色長褲上。
深色真絲薄被下曲線玲瓏,如羊脂玉的纖細手臂落在深色被麵, **的肩膀隱約可見曖昧的吻痕, 亂蓬蓬的烏黑卷發掩著姣好的側臉輪廓, 明晃晃的光線刺在眼皮上,如扇長睫微微顫動, 倏地, 她睜了睜眼,艱難地擁著薄被坐起身,卷發順勢滑落至身後, 發梢掩著柔軟的腰窩。
蔣姒睡眼惺忪地摸到了振動的手機, 嗓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鼻音, 還有點啞,“喂——”
唐音微頓:“你剛起來嗎?”
“沒有”蔣姒揉著酸脹的脖子,明晰指尖搭在肩上輕輕揉捏, 倏地揉到了昨晚被吮吻最嚴重的地方,酸痛感一下就散開來, 她下意識地低嚀了一聲。
這聲音聽起來很曖昧, 唐黎骨頭都麻了,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試探:“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呀”蔣姒困倦地垂著眼睫,還沒完全睡醒。
昨天晚上謝權說要收點婚後利息, 就真的沒有輕易放過她, 折騰了大半宿, 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 她累得不行才昏昏睡了過去,後來迷迷糊糊的好像被抱去浴室清理,名義上說是清理,實際上在浴室清理著就變了意味。
“那就好”唐黎鬆了口氣,生怕自己打電話的時機不恰當,會打擾到她和謝總,“我半個小時後到樓下,你先收拾下準備下樓。”
“嗯,知道了。”
蔣姒懨懨地耷拉著眼皮,大腿內側好像破了皮,微微動了下身就有點疼,還有股淡淡的藥味,她“嘶”了聲,擰著眉尖下來,腳尖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冰涼的東西,她垂眸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是一副金絲細邊眼鏡。
聯想到昨晚男人摘下眼鏡後,長指捏著她後頸慢條斯理地揉了兩下,隨後微微用力將她帶過去,她坐在男人腿上,後腰被微微曲起的膝蓋頂著,像是給了她一個支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