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姒出院後, 沒有急著回京城。
在桐市待了兩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待在劇組拍戲,幾乎沒有時間出來好好逛逛。
蔣姒東西不多,隻有輕便的一個行李包。
唐黎替她將行李包放進後備箱以後, 站在車門口笑著說:“行李包已經放好了, 趁著休假時間, 你就跟謝總放鬆一下心情,好好玩, 我先回京城等你。”
蔣姒看了她一眼, 總覺得她這個“好好玩”別有深意。
唐黎見她看過來,頓了下,隨後屈身進車內, 低附著身在她耳旁悄悄地說:“東西我放在包包夾層了, 你別忘啦。”
說完, 唐黎還朝她擠眉弄眼地做了個“我懂你”的表情。
“……”蔣姒臉一下就紅了,她警告似地瞪了唐黎一眼。
唐黎卻隻是笑得意味深長,順手將車門關上後, 隔著車窗玻璃跟她揮手告別。
蔣姒視線胡亂地垂了下來,男人冷白的手搭在黑色的皮質座椅上, 色彩對比強烈鮮明,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男人虎口處有枚淺淺的痣,不過是顏色很淡,平常看著不太明顯。
手指真的很長,指骨分明, 就算她不是手控, 也會覺得這雙手就像是工匠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
視線一不小心從深色西裝褲間掠過, 不知道是因為角度問題, 還是心理作用,腦海裏忽然跳出來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麵。
蔣姒紅著臉,尷尬地迅速別開視線,暗暗唾棄了唐黎一句。
要不是唐黎在上車之前胡說八道,她也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怎麽了?”
男人似乎沒注意到她若有若無的打量和渾身不自在的尷尬模樣,眼皮都沒抬一下地淡聲問了句。
蔣姒喉嚨莫名幹澀,深呼吸,欲蓋彌彰地輕輕咳嗽了聲問:“寧爺爺他們真的在桐市嗎?”
“嗯”謝權眸色淡淡,語氣也如常,“寧院長的孫子前幾年做了心髒移植手術,需要安靜的環境休養,桐市比京城更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