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姒剛抿了口溫開水想緩緩脹痛的神經, 猝不及防聽到男人這番話,水流順著喉管往下滑落時,不慎嗆到了氣管,她拚命咳嗽, 杯子裏的溫開水順勢**出來了一點, 凝結的水珠順著纖長瘦削的指尖往下滾落。
她咳得臉頰悶紅, 眼眸含著淺淡的水色,慌亂又無措地抬眸看向對方, “負…負什麽責?”
“你說呢”男人極其自然地從她手裏拿過水杯, 抬手,指腹按著柔軟的唇瓣,沿著姣好的唇線摩挲而過, 順勢揩過嘴角沾染的水漬。
蔣姒側頭躲開他的手, 裝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如果你是指昨天晚上你把我送進醫院的事,黎姐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很感謝你。”
“忘了?”謝權不急不慢地收回手, 別有深意地看著她,“沒關係, 我可以再幫你回憶一次。”
“……”
蔣姒閉了閉眼睛, 昨晚糾纏不清的畫麵紛遝而至,紊亂的呼吸和嫣紅的耳尖暴露了她此刻紛亂不安的心緒。
男人眼眸幽深漆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蔣姒被他看得越來越心虛,顫著嗓音極其不自在地開口辯解:“分明是你趁人之危, 明知道我當時意識混亂, 你怎麽…怎麽可以對我……”
昨晚的事, 蔣姒羞於啟齒, 活了二十多年,就沒有經曆過這麽迷醉混亂的事情。
謝權明知故問:“對你怎麽?”
蔣姒忿忿抬眸,“你心底清楚。”
她唇線緊繃拉直,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美眸漾著水色,看起來是在跟他置氣,可又沒有多少震懾力。
謝權眸色深邃,眸底深處浮出淺薄的笑意,驀然低笑,一向淡漠的眉眼也被溫暖光線氤氳著顯露出幾分難言的溫柔。
他垂眸,嗓音低磁溫沉,循循善誘著溫聲哄道:“既然如此,我是該對你負起責任。”
蔣姒臉燒得厲害,本來就不太清明的思緒被攪得亂糟糟,昨天晚上他就是用這種語氣哄著她張開嘴,導致她現在還是喉嚨沙啞,嗓子幹緊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