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姒麵帶緋色, “轟”地一下,好不容易恢複清明的理智霎時間消弭殆盡,眸光虛浮,盯著那隻如同上好瓷器的手, 斷篇的記憶被慢慢喚醒。
就是那隻手拂過脊梁, 微凸的脊骨被他細細揣摩丈量, 指尖的涼意似乎還殘留在肌膚之上,激得她情不自禁顫栗起來, 後背愈發酥麻無力。
昨晚的男人全然不像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淡禁欲, 微磁的嗓音帶著沉沉欲念,哄著她張開嘴,修長的手指狎弄過濕潤的口腔軟肉, 指腹停留在上端那顆尖尖的牙齒上。
“原來在這”男人嗓音沉沉, 他抽出手愉悅地笑了聲, 笑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連同胸腔都在共鳴,“怪不得咬人這麽疼。”
“……”
蔣姒眸光飄忽不定, 視線不小心掠過男人菲薄的唇,下唇破了皮的地方格外顯眼, 視線像被燙到了一般, 她驀然垂下眼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但羞恥的畫麵卻是一幀接著一幀在腦海重演。
浴室裏霧氣蒸蔚,男人淡漠的眉眼被熱氣氤氳得分外模糊, 涓涓細流淋過身體時, 帶著涼意的手指拂過肩胛、背脊, 在後腰停留的時間最久, 慢條斯理地拂過腰窩,撫揉著那點軟肉。
那隻手幾乎觸碰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沒有攜帶任何遐思,隻是不急不慢地替她清理幹淨,意識到她不止被看了,也被碰過,蔣姒緊抿著唇,頭顱垂得更低,羞恥到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忽然響起的嗓音雄渾沉厚,穿著白色製服頭發花白的老人溫和地笑著說了句。
謝權冷淡地掀起眼皮看過去,穿著寬大病號服的少女身形纖穠有度,低著頭側身坐著,光影交錯勾勒出清瘦姣好的側顏輪廓,烏黑柔軟的發旋落了層清淺的光,脖頸細長,寬鬆的領口露出的鎖骨很深,隱約能看見一點暗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