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的, 鮮活的心跳,順著胸腔過度到手指, 又通過指尖連接到她同樣失序的另一端。
“周時慕。”
岑聲聲顫著聲開口, 手還被人攥在他的手掌心裏?緊密地包裹著,同她貼合處的那些溫熱的觸感是她在這一片虛幻中唯一能夠連接現實的證明。
她開始心慌,“我怎麽感覺我腿越來越軟了?——”
就著握著的手, 周時慕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從後環過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臂彎勾住她軟骨一樣的身子, 兜著她更貼近自己。
她好像一塊極易破碎的棉花糖, 甜糯而又軟乎。
周時慕長大後就不愛吃甜的了?,但這會兒卻莫名懷念小?時候咬棉花糖時候的滋味,一口咬下去,口腔裏?充斥著甜絲絲的味道的那一瞬。
那是小?孩子最幸福的時候。
視線落回她的臉頰, 看她明顯失焦迷離的雙目,泛紅的鼻頭,以及貼近時候那股果酒的香氣混合著她身上獨特的清甜味道。
每一處, 都像是恰到好處的特意為他獨家?調配的、讓他上癮的棉花糖。
隻是咬一口都滿是幸福的棉花糖。
周時慕知道岑聲聲今晚喝了?不少, 幾乎沒剩多少理智在, 不然?也不會頂著這樣一張純情無辜的麵龐,傻乎乎地問她自己怎麽腿發軟了?。
他將手裏?包裹的小?手進一步往後拉扯, 教她環抱著自己的腰,指尖攥緊腰側的棉質襯衫。
“抓好。”
感覺到熟悉的雙手環過她纖細的腰身,岑聲聲用力睜大眼睛,努力讓自己看清楚近在咫尺的男人。可不管她如?何努力, 總覺得這身形恍惚,似乎還有些重影。
“你?別晃來晃去的呀?”她斂眉有些不高興地嘟囔著, “晃的我頭都暈了?。”
酗酒的代價。
內心深處有股奇怪的欲望,那刻周時慕很想捏著她的耳垂冷聲質問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下次還敢不敢這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