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俱樂部建的賽道,平時白天就因為急彎既窄又陡,視線不暢。
雖然有夜燈,但夜裏難度更甚。
環山一圈的記錄,是周時慕八年前的十六分十八秒。
靳逸琛進去換了身賽車服,和周時慕一樣的紅白配色。
他和周時慕兩個人的比賽。
他夾著頭盔過來一把將岑聲聲摟進懷裏,隔著手套捏了捏她的後頸。
岑聲聲被這冰涼的觸感刺激的縮了縮。
“怕嗎?”笑意從他胸腔渡進她的耳膜。
岑聲聲側臉緊緊貼著他的前胸,緊張到生理性地紅了眼眶。
她的確害怕,人理所當然對未知的急速恐懼。
她人生過去的二十三年裏,腦海裏留存的最危險的記憶最多是遊樂場裏往下俯衝那刻的過山車。
但她也清醒地知道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很正常,而她沒有阻止的權利。
“乖乖在這等我回來。”
“阿琛。”她聲音緊得發澀,“要注意安全。”
身後有另一道極具壓迫力的腳步聲傳過來。
周時慕在不遠處停下,淡漠視線掃過小姑娘纖白柔弱的後頸隱隱泛著的紅,眼裏濃墨滾了滾。
戴上頭盔跨上車,一聲刺耳的發槍聲響後,兩輛暗黑的雅馬哈疾馳而出。
岑聲聲視線緊張地追隨飛馳穿過的車,一樣的摩托配置,一樣的頭盔和衣服,她一時間壓根分不清到底哪個是靳逸琛。
緊攥著手聽著邊上陸宴周和喬揚交談,不時看著不遠處的監視器畫麵。
他們說,阿琛的6號車起步不錯。
又說三哥的幸運數字是9,也不知道今晚上會不會打破他八年前留下的記錄。
再往下專業化的術語岑聲聲就聽不懂了。
她隻感覺心髒一抽一抽的,跟著震山的轟鳴聲來回呼應。
漫長的十五分鍾。
身後的他們開始激動。
“臥槽!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