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周時慕抓著自己的手附在?他的額頭上, 觸及的那片皮膚,灼著她本就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心, 岑聲聲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手腕啞聲往回縮了縮, 企圖收回自己的手。
周時慕還很自然地攥著她的手腕翻了個麵,轉而手jsg背貼上他的額頭,就著手腕上的力道壓了壓, 企圖將?她整個手背緊貼著他的額頭。
“你、你幹嘛呀?”手沒縮回來?, 還被始作俑者換個麵兒貼,岑聲聲多少覺得有些窘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也有些發?燙了。
垂首貼著她手背的男人無賴地笑笑。
“就地取材。”他一副無辜模樣鬆開她的手,“降降溫,清醒些兒好?開車回家。”
岑聲聲收回手,縮到身後偷偷不自然地與?另一隻手交握住, 想?將?從周時慕額上渡來?的那股溫熱快些消散掉。
她麵朝向他,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而後指了指車子的方?向, 問他, “那、那現在?走嗎?”
周時慕低低嗯了聲, 手插回口袋,散漫站直了身子, 看著岑聲聲往副駕駛的位置去了,他才慢一步跟上。
這不是岑聲聲第一次坐上周時慕的車子。
上一次還是虞茵的生日宴,那時候她還很害怕同周時慕兩個人單獨接觸。她為了能夠拿到合同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上周時慕的車。
因為對他充滿警惕和恐懼情緒,她那晚在?車上全程緊繃著, 說?的每一句話都細細斟酌,縮在?一處盡可能保持不動到幾乎手腳麻木, 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然而這次,她人明明才剛經曆一場很可怕的事,情緒都還沒緩和下來?,此刻坐上了周時慕的車裏,卻?分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心,整個人都很放鬆。
不知為何,因為有他在?而感覺到安全感。
等周時慕拉開車門也坐進來?,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抬眸瞥了她眼?,沒說?話,也沒有要啟動車子的意思,就那麽鬆垮垮地仰靠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