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沒和我說?”◎
“......同桌?”
崔悟銘正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看手機, 手肘搭在膝蓋上,聽到她的聲音,抬頭看了過來。
眼皮剛撩起,就垂下。
他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 喉結上下滾了滾, 語氣很輕, “怎麽了?”
“那個......”越見織說得艱難, “你洗澡, 用的是那條毛巾呀......”
“黑色的, ”崔悟銘想到了什麽,呼氣微促, “擦頭發是黑灰相間的。”
越見織點了點頭,腦袋縮了回去,門被關上。
這兒隔音好, 崔悟銘聽不到裏頭的動靜,但他能想象。
想象到她是如何拿他用過的毛巾,或許是紅著一張臉,小心翼翼低頭,一點點擦拭自己, 甚至是每一寸肌膚。
崔悟銘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屏幕的球賽上,上半場打得艱難,下半場......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了,
拖鞋混著水被踩動的聲音響起。
崔悟銘下意識抬頭。
她頭發上裹著毛巾,微濕的小碎發貼在鬢角, 雪白的臉蛋紅撲撲的, 渾身上下都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身上的T恤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大, 袖子被她挽到胳膊上,衣擺像是長裙,露出的關節也暈著紅。
她低頭換鞋,領口鬆鬆垮垮垂著,露出大片鎖骨和軟白。
崔悟銘目光微滯。
球賽的還在另一個世界繼續,他收回眼,把手機放到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帶你去吹頭發。”
越見織忙點點頭,趿拉著軟毛拖鞋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
臥室外是客廳,和臥室同款裝修,落地窗外事旬安的護城河,河上的城橋沉澱著厚重的曆史,紅色的燈籠整整齊齊懸掛。
她略略看了幾眼,發現了一個問題,“那我......那我今天睡哪呀?”
崔悟銘試了試風,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中,他神色不變,朝她招了招手。